Friday, 10 September 2010

Remembering and forgetting Foucault (I)

以傅科為研究方法的人使用特別的語彙,這些語彙的中文翻譯亦然:「規訓discipline」、「考掘archaeology」、「系譜genealogy」等(還有「論述discourse」,不過我個人覺得discourse的中文翻譯有問題,這個有時間另外再論)。我建議,如果研究者不是用傅科研究方法來鋪陳自我的論點,那就不要用這些語彙,否則很好笑、同時會被傅科研究者認為是褻瀆。

這個錯我犯過。

我的論文討論博物館作為一個空間的轉變,在傳統上它原來經常是神秘、詭異的(請想像恐龍、長頸鹿、蛇、大灰熊、蝙蝠各式標本齊聚一堂、在昏暗的燈光下的情景--又,一次在柏林的一個博物館亂逛,逛到一個請勿進入的地方,從門框玻璃望進去,是一望無際的長頸鹿的頭和長頸,嚇得我拔腿就跑),演變成當今千變萬化的面貌(細節就省略了,台灣很多千變萬化的博物館)。傅科曾經很簡短地以「heterotopia」(有人翻譯成「異質地方」,這個比較少見)形容那樣異於日常生活的博物館空間(傅科還提到蜜月、motel)。我自作聰明地說博物館的當今的空間轉變,是heterotopia with a contemporary twist。這麼一寫,作為傅科基本教義派的口試委員完全無法接受。我摸摸鼻子,把這個字改成uncanny and mysterious。如果這個基本教義派的口試委員同時是精神分析家,那麼我的uncanny也會被刪掉。

話說常用heterotopia來討論博物館的,有在Open U地理系教書的Kevin Hetheringto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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